2014年情人节,香港铜锣湾,从时代广场旁边拐两个弯,一个小巷里的甜品店门口排起长长的人龙。“各位,今天的甜品基本卖完,非常抱歉,请下次再来。”甜品店的老板兼主厨聪嫂,站在门口宣布。此时,离挂在店门口的停止营业时间提前了两个小时。
为什么这家甜品店如此大牌?与“有多少客人做多少生意”不同,多数香港的甜品店都像聪嫂那样“耍大牌”:要吃甜品请早,早也不一定就有,如果点的是时令水果,还要看看今天是不是限量。
懂得耍大牌,是因为港式甜品总愿意在原料上花大成本,“我们同行都知道,一碗芒果露可能要磨进三个大芒果,一碗杏仁核桃糊可能要手磨一个小时的果仁,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甜品的质量,留住客人的胃。”每天一大早,聪嫂和伙计从机场运回泰国来的水果,与其他材料一起制成半成品运到各分店。中午12点半开始营业的时候,门口常常已经开始有客人在等候。
现存的传统港式甜品,以糖水为主,其实还有少数糕饼店,仍供应老香港的糕点。由1965年推木头车在街边摆卖至今,坤记糕点现在已经传到了第二代,店内售卖白糖糕、红豆糕、砵仔糕等传统街头糕点。
大部分老式糕点均用到米浆作材料,令糕点入口烟韧软糯,因此制成品的好与坏,米浆是关键要素。坤记深明此道,即使坊间早有现成的黏米粉,它还是坚守自己磨制米浆,而且是每天新鲜磨制,米香独特,做出来的糕也富有弹性。像白糖糕,将自磨的米浆,混合已发酵的旧米浆制成,甜度适中,松化而不黏牙。
另一招牌糕点是九层芝麻糕,黑芝麻先炒香,磨出来后混入米浆,搅拌成幼滑无瑕的芝麻浆,然后先倒薄薄的一层蒸十分钟,此动作重复九层,便成为一件件层次分明的芝麻糕。可惜的是每日只做三底,售完即止,怪不得人人都加入抢购行列。
不管是老字号还是新派,都坚持食材的精贵和制作的不易,坚持用心掌握食材的新鲜度,保证最好的口感。要么是选用当季最好的时令水果,在一定时间内绝不超出劳动力负荷,以免质量打折扣;要么是本身手工制作程序复杂,每日制作有限。所以当这些好吃又美味的甜品一经出炉,早有深知其中精髓的食客在外等候,抢购之场面当在情理之中了。
以上的例子当然不是常例,但是透过“甜品耍大牌”的例子,可以看出人们对于坚持真材质和传统制作方法基础上诞生的美味甜品极大需求又得不到全面满足的矛盾。好甜品具有稀缺性,好的品牌才能从名目繁多、品牌林立的市场中得以区分开。